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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只毛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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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只毛絨絨

滄旻想到姜裏裏的情況, 耳邊是上方逐漸往下的腳步聲。

他往下看了看,修顏花就在下面。

姜裏裏若是真的落到天昊的手中也不知道會撐多久。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飛身往上。

天禛感覺寂靜的四周似乎有空氣浮動, 他向來警惕,停下了腳步觀察著四周。

“少主怎麽了?”身側的侍從問道。

“有人。”天禛有預感。

“難道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侍從緊張地問道。

天禛看向身側,卻什麽都察覺不到,他試探地繼續往下走。

感覺一道陰風從後襲來,他反手想回擊,但是對方的力量比自己強大很大,他被打飛出去, 撞在地面。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的身體和侍從都被直接丟飛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天禛被力量沖擊猛地吐出一口血,緊接著就聽到門傳來機關落下的聲。

通往地下的門被關了起來。

他急忙起身看向通往地下的地方, 伸手碰上發現真的被關上了, 他想強行打開都無法撼動。

可見這人的修為是高於自己的。

天禛看向四周, 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只有昏倒在一旁的侍從。

他臉色陰沈不已, 完全沒想到自己被人暗算了居然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漠城何時有這麽厲害的人了?”他心裏滿是不解,蹲下身將自己的侍從帶走,打算跟自己父親說明此事。

滄旻此時已經離開了藏著修顏花的地下室, 尋著姜裏裏地氣息找過去。

他無聲無息地靠近一處靜謐的庭院,看到了站在屋外的天昊。

他身後的房間房門緊閉, 看不清裏面的具體情況, 但是心裏知道大概是姜裏裏。

他刻意隱了聲息, 靠近了房間, 如同一陣輕煙瞬間就進了屋內。

屋內空無一人霧氣騰騰,屏風之後還有水聲。

滄旻眉心緊蹙, 這個時機還有心情沐浴?難不成看到天昊就想起了舊情人?

他想到這一茬,眼眸黑沈沈的,邁步走近。

就看到鬼鬼祟祟躲在浴桶後面,然後跟小煤球面面相覷的人。

她趴在浴桶邊緣,手還招著水,唇張了張無聲地問了小煤球,小煤球的手亂筆畫了幾下。

姜裏裏似乎是沒看懂,小煤球又比劃了幾下,想告訴她自己沒找到滄旻,這裏很危險。

“你說什麽啊?”姜裏裏還是沒看懂用氣音問道。

她剛才發現小煤球,就以想沐浴為借口支走了所以人。

“她說,你怎麽這麽笨逃跑都逃不了。”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姜裏裏怎麽會聽不出來這是滄旻的聲音,全身都僵住了,緩緩擡頭往上看,就看到滄旻妖孽般的臉。

她心一梗,伸手把他扯過來,還防備地看了眼外面,噓了聲:“小點聲,外面有人,聽說是魔界的君主。”

滄旻瞧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伸手直接捏著她的下巴:“你連我都不怕,還怕他們嗎?”

他為了配合她,特意唇壓在她的耳邊,低沈道,牙齒也不客氣地咬在她耳垂上:“你真的會區別對待。”

姜裏裏感受到脖頸之上的熱氣,往後縮了縮,怯怯地望著他:“你生氣了嗎?”

“我不該生氣?”他轉過頭來盯著她的眼睛。

小煤球瞧兩人著劍拔弩張的樣子,急忙飛走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姜裏裏望著他滿是憤怒的眼睛,抿著唇,正想說對不起,門外就傳來天昊的聲音:“裏裏,你睡著了嗎?”

大概是裏面突然沒有水聲了,引起了天昊的註意。

姜裏裏正想伸手招水,滄旻卻抱著她一起浸入了水中,他逼壓過來,水聲陣陣,如同她心跳。

翻湧著緊張和害怕。

“給我下藥,自己到別人的住處了。”他唇邊是冷笑,“你真的越來越厲害了,姜裏裏。”

姜裏裏知道他生氣了,身子往後縮了縮,解釋道:“我是別人抓過來的。”

他掌心扣著她大腿,把她壓的動彈不得,低下頭極具侵略性地逼近她的臉,熱氣落在她的唇邊:“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姜裏裏想到自己給他下藥的事情,一時不知道怎麽解釋了,只是看著他,臉上滿是愧疚。

“對不起,我知道我利用了你的信任。”她確實只能道歉,以滄旻的性子若不是對她的完全的信任,是不可能會喝那碗粥的。

滄旻看她臉上湧上的情緒,沈默半晌,水聲也跟著停止,只留下兩人的心跳聲。

姜裏裏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是巴巴地望著他,喚了聲:“滄旻。”

他此刻想到門外的天昊,還有她無辜的樣子,一口悶氣壓在心口,把她直接抱起來:“回去。”

姜裏裏一聽回去就急忙掙紮:“不行。”

“為什麽?”滄旻盡管知道為什麽,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姜裏裏看著他,眼中是猶豫和掙紮,門外這時傳來敲門聲,天昊擔心的聲音再次從外面傳來:“裏裏你沒事吧。”

姜裏裏急忙看向滄旻,張了張唇意思是說快走。

但是滄旻好似是故意的,坐在一旁放著的椅子上,她便順勢坐在了他腿上。

她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的手碰上她的腰帶,直接扯開,本來就不算整齊外衣松了衣領,露出了裏面濕透變得透明的裏衣。

她欲伸手擋住,滄旻卻扣住她的手仰頭就吻上她的唇,姜裏裏瞳仁微縮。

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切。

“裏裏?”

他的吻帶著幾分不悅,急切又深入,意圖掠奪她的呼吸,她鼻翼翕動,眼角紅了一片暈著水光,好似在控訴他此時放蕩的行為。

“裏裏你沒事吧?”天昊聲音帶著焦急,似乎下一刻就會推門而入。

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想推開這個吻,但是他掌心扣著她的後頸動彈不得。

“嗚嗚嗚。”她低低地嗚咽著,指尖扣進了他的胸口,碰到他身上還未痊愈的傷口,她立刻感覺到有溫熱的血流。

本來掙紮的動作一頓,長睫顫動,眼眶裏蓄滿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掉。

一顆顆跟珍珠一樣從臉上滑落,滄旻看到她的眼淚,吻她的動作停了下來,唇瓣微動,最後還是沈默扣著她的後頸按到了自己懷裏,脫了她身上最後的遮蔽。

而在門外的天昊感覺到空氣之中隱約的血腥味,神情一變,猛地推開門:“裏裏!”

屋內只有蒸騰的水氣,還有堆在地面濕漉的衣裙。

本應該在裏面沐浴的人卻已經沒有人影。

他看向四周,沒有看到任何離開的痕跡。

人不可能會憑空消失的,他走到窗邊,正想打開窗認真地看,天禛就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把門關上就說道:“父親剛才我已經發現了修顏花蹤跡,但是剛走下去就被一道力量給丟了出來,而且通往地下密室的門也被重新封住了,封住門的力量無法估量。”

天昊本來還在思索姜裏裏可能離開的方式,現在聽到天禛這麽說,一拳砸在了窗戶上:“滄旻。”

“滄旻?”天禛聽到自己父親的話,頓時反應過來,修為不可估量的不就是滄旻,憤懣道,“滄旻這魔頭當真是為非作歹!”

“找!把他給我找到!”天昊已經知道姜裏裏肯定是被滄旻帶走的。

他沒想到裏裏已經死了一次,他還是糾纏過來了。

“可是上次霍城主的辦法沒用。”天禛那天尋了許久都沒尋到。

“沒用也用!”

滄旻如同鬼魅,根本沒辦法順著氣息尋到他的蹤跡,霍琛的辦法雖然沒用,但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天禛得了命令就急匆匆地再次去找霍琛。

等霍琛聽到天禛的要求,雖然為難,還是再次找人拿來藥水,再次鱗片泡入了水中。

*

滄旻自己一身濕漉抱著換身一身幹衣服的姜裏裏回了自己的住處。

把她放在床上,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段時間你都不能離開這裏。”

“我不同意。”她坐在床邊,素白的臉擡起,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

但是滄旻並不是跟她商量的:“你敢離開,我會讓小煤球從此消失。”

跟著兩人到房間的小煤球聽到這話立刻瑟瑟發抖地看向姜裏裏。

姜裏裏錯愕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隨即想到他殺人不眨眼的性子,又覺得諷刺。

她以為自己是特殊的,現在看來什麽都不是。

她站起來朝他說道:“滄旻,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也應該知道一件事,就算我們是真夫妻,我也是自由的。更何況我們不是,我們甚至連戀人都算不上不是嗎?”

他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心裏窩著的怒火本來消下去了幾分,現在聽到這話怒極反笑:“姜裏裏,你現在當真是好得很。”

他說著伸手把她壓在床榻之上,眸中猩紅一片,冷笑著問:“你是想說我們只是□□的關系是嗎?”

姜裏裏咬著唇,他的怒氣並沒有讓她軟下脾氣,她就緊合著唇倔強地看著他:“我們無論是什麽關系,你都不能囚禁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不是日日夜夜跟你在床榻之上廝磨,然後給你生個孩子!你當我是什麽了!滄旻!”

“呵,好。”他連說了幾個好,喉結滾動,血腥湧上喉嚨,他推開她起身便離開。

門嘭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關上的瞬間,姜裏裏坐在床邊,眼淚倏地落在。

而滄旻捂著心口吐出一口血,全身湧上錐心刺骨的痛。

他知道霍琛又在用秘術找自己的蹤跡。

指腹擦去唇邊的血跡,他頭也不回地往別處去,耳邊都是剛才她的話,心口悶疼的厲害。

她說那些話,又把他當什麽了?只知道發洩欲望的禽獸嗎?

若真是只知道發洩欲望,她就會日日夜夜不著寸縷地在他身下,而不是縱容她欺騙自己,讓她給自己餵迷藥,甚至是把本應該她承受的痛苦轉到自己身上,也不會倔強地想將不適合自己的手串戴到自己的手裏。

他看向自己手腕上她親手戴上的手串,諷刺地笑了,伸手扯下,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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